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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沙李/高李民国衍生】老房有喜(五十二)已修订

半架空,吴氏撞脸五兄弟和张氏三兄弟风风火火的甜饼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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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房有喜实验剧场点梗贴

培训现场摸鱼的产物⋯⋯

正文:

       桂花糕和茴香豆,到底最后都买了一些,徐悲鸿提着走在前面率先进了院子,后头跟着拎着刚刚从百货公司买的毛毯的沈在新。
       方坤听到徐悲鸿叫门的时候,心里咯噔一下,有点儿蹿火,想这种时候他怎么又跑过来,怕把他给拖累进去,开门的时候皱了下眉,问他怎么过来了。
       徐悲鸿没察觉到方坤话里的严厉,热忱又天真的笑着喊他坤哥,说当然是来给你跟段先生温居的呀。
       方坤原本不想叫他进门,可看到他身后的沈在新,这才作罢,一边把人让进来,一边冲着沈在新看了一眼,沈在新也是无奈的冲他浅浅的笑了下,意思他若不是借着徐悲鸿当掩护,自己也没办法过来。他把箱子递到方坤手里,说这是徐院长的主张,说老房子难免潮,入秋了铺上,暖和一点。

       徐悲鸿顶喜欢段家这个小院,进门起眼睛就亮晶晶的,游离在绿植之间。院子里的灌木是段仲仪上午刚刚修剪过的,散着一丝清香的草腥。他来的时间也巧,门前的石榴已经结了果子,微微泛着一些红,沉甸甸的坠在树上。悲鸿伸出手指尖碰了碰,感慨颜色的奇妙,又有点儿可惜,说吴公馆的那株老山楂树要不是因为上次空袭,现在也该是硕果累累的。
       段仲仪原本在沏茶,也走过来迎他们,说了几句客套话,又把东西一一接过来放好。又跟沈在新说,你说巧不巧,抚民他们才刚走。
       沈在新应了一声,这点也不意外,毕竟都是老战友。孙立人最近为他多有奔走,好容易他逃离虎穴,来也是意料之中。沈在新接过方坤拿出来的碟子,把桂花糕放进去,回头招呼还在外面欣赏石榴树的徐悲鸿,叫他进来吃点心,说完碰了一下方坤,说家里这两天没人,我跟悲鸿过来跟你讨饭吃了。
       徐悲鸿正掰下一小块桂花糕含在嘴里,点点头说,也有点儿难过。他走之前,明明大家还在为怎么安排住处吵架,才没几天,屋子就空了下来。

       几个人在客厅里闲聊了几句,徐悲鸿对云南感兴趣,段仲仪就给他讲那里的苍山洱海,大片的花田。方坤看他们聊的起兴,就悄悄站起来,招呼了沈在新去厨房帮忙。两个人一前一后,谁都没说话。进了厨房,沈在新说了一句要洗菜,随即就把水龙头扭到了头。

       水声哗啦啦的,乱的很,落在水槽里,又砸的噼噼啪啪的作响,方坤取了一勺糙米出来,就着水池边上淘,一勺米给他刷拉刷拉的搅动着,方坤觉着差不多了,才在乱糟糟的背景音里小声问了句,朱豪送走了?

       戴笠虽然放了段仲仪回来,但其实仍旧是软禁,自由受限,不能出门。家外有特务看守,家里也有监听设备,说实话,的确只是换了个地方坐牢。好在段仲仪是坦荡君子,并无见不得光的秘密可言,除了不能出门去江边跑步,其他并无什么不便。
       至于方坤,一半是对段仲仪的歉疚,一半则是打骨子里痛恨这样的监视。但不管怎么说,他跟段仲仪也算朝夕相守,有自己在,至少那些特务也不敢有所妄动,而有段仲仪在,他也多少可以心安。
       现在心里唯一放不下的,反倒成了朱豪。

       如果不是他带兵围了戴笠,他或许还下不了勇气,来拒绝朱豪。方坤虽然不擅长拒绝别人,但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。事关生死的事情,他向来是决绝的。他并非不为朱豪感动,但他也知道这样的感情并不是所谓的爱情。他怕朱豪重蹈他当年的覆辙,把自己夹在他与段仲仪之间,这其中的不易与辛酸,他也曾深有体会,他不想叫朱豪也深陷其中。
       去接段仲仪的路上,方坤跟他谈了一次,谈的直接坦白,他不是年轻那会儿,总觉得经得起任何风霜,他只想安稳的找个归宿,过着与世无争的隐士生活。戴笠说的或许对,他对段仲仪的好感,最先的确是起于惺惺相惜,可他知道之后便不是了,他贪恋段仲仪留给他的安稳的温暖,哪怕要一起走向囹圄他也不想送开手。他不想拖累掉朱豪,不管是前途还是感情。

        朱豪听完只是沉默,没说话。但眼睛里仍旧执拗的不肯放弃,方坤有些担心,只好拜托给沈在新,叫他一定要想办法替他把人送回重庆。
        去了重庆不是说就脱离了戴笠的阴影,但至少他的军队在那里,起义投共,上山称匪,也好过在这里任人宰割。

        沈在新一想到朱豪,嘴角就情不自禁的向下坠了一下,手指拨弄着哗哗啦啦的水柱,抓过晾在那里的菜,重新在水里洗着。
         这位朱长官实在是执拗的很,劝他回去简直像是完成 一次国共和谈,搞得他整整一天一句话都不想说。他几乎是用尽毕生所学,才把他塞进了回重庆的火车上。有几次给朱豪说烦了,他也动了几次杀念,心想左右是戴老板背锅,把人给做了也无所谓。

        沈在新叹了口气,点点头说不出意外的话,稍晚一些就会到,重庆方面已经联络好,有人会去接。
       他把话停了下来,缄默着,等方坤开口。对方一阵沉默,握着刀刮蹭着早就已经刮净鳞片的鲤鱼。
       沈在新觉得厨房里有些闷热,撑着水槽陪了他了一会儿,低声方坤,跟段仲仪说了吗?

        方坤知道他问的是什么,他消息一向灵通知道也不奇怪。他摇了摇头说没有。
     

        怎么说?
        说他又重操旧业去当特务了?
        段仲仪这样的人,全身都浸浴着阳光,会作何感想?

        方坤闷的说不出话。段仲仪知道他原来的身份,但不在意,可之后的身份呢?
       他答应了戴笠,今后不管愿不愿意也要做下作见不得光的事情。抗战已经结束了,没有日本人了,对付的只能是同胞,是民盟,共党,无辜的百姓。
        那他又怎么想?

        他不想同床异梦,在他们两个人的小世界里依然见不得光,但要坦白也要等到去了昆明之后。
不然段仲仪一定不会要他为了自己去做这样的牺牲。
他是个将军。
        骨子里灵魂里都是,他宽厚温和但不是说他会软弱。方坤几乎可以想见他会连同孙立人等人回到部队。

         但那不是他想见到的。

         方坤不自觉的捏了下手指,想即便是他重新做回上将,也不会是戴笠的对手。他不能看他这么以卵击石。

         沈在新见他眉头皱的越来越紧,心也沉了一下,又问,你什么时候动身啊?

         方坤摇了摇头,不知道。

         戴笠只是说,允许他带段仲仪一起去昆明,但没接到任命之前,他却哪里都不能去。
         沈在新挑了下眉,说要是这么说,那也是和谈有了定论之后的事情了。他沉吟了一会儿,低头洗着菜,感慨了句,还真要开始打呀……
         方坤冷笑了一声,说是和谈,还不都是做戏给人看,演不下去了也就该打了。他太了解戴笠了,总觉得真要内战开始,拿纸任命也未必会把他调去昆明。否则戴笠大可以现在就动手。
         天津,上海,湖南,那里都有可能。戴笠是要把他当枪来用。他这么想突然觉得段仲仪又安全了一分,段仲仪是枪柄,老戴一定会牢牢攥住的。

         沈在新摆弄着激流的水柱,感慨了句,说也不一定,共党在云南活动的越来越频繁,那里是大后方,戴老板叫你去接管云南站,是叫你去西南做他的定海神针去了。

         方坤有些不屑,但戴笠拿捏着他的死穴,要比他想的还多,就连段仲仪帮忙给闻一多捎带药品的事情也知道。他隐约察觉到了其中不祥的气氛,低声问沈在新,能不能想办法,把闻一多接回来?

         沈在新摇了摇头。

         闻大诗人脾气倔,不是谁都能劝回来的。况且他已然在监视名单里,要千里迢迢把人弄回来,谈何容易?他把手擦了擦,摸过刀来,又取了块豆腐,一边飞快的把豆腐切成发丝一样的细丝,一边借着铎铎的切菜声,说,回头叫蔡英豪试着劝劝吧。
         他们其实也都知道,电话不通,电报和信件都会被检查,原本还指望段仲仪的那位朋友帮忙,但现在也不可能,他们几乎是跟闻一多失去了联系,眼看着他远在西南,成了他们触不可及的孤岛。
         沈在新安慰了他一句,说现在不是好了,你去了云南,闻一多就安全了。

         是吧。
         方坤又冷笑了声,想这大概也是戴笠提起闻一多的初衷。

         晚饭就他们几个人,徐悲鸿原本要给陆桥山打电话,叫他也过来,被沈在新拦了一下。沈在新倒没说陆桥山一定不会来,只说他刚到任,大概无暇分身。方坤琢磨他跟沈在新都不在,小陆那位表哥也不知道会不会做饭,两个人在家吃白水面也太惨了点儿,就打包了两份饭菜,给他们带着回去。

         沈在新一路上都觉得方坤想的多余,可回家一看,小陆还真的在吃白水面,而且更惨一些,就他一个人,还是弯腰在茶几边上。
         徐悲鸿看了眼餐厅,立刻红了脸,把饭盒给他放在桌上,又跑着去餐厅把他白天搬下来的画材又一点点搬了回去。陆桥山看他那副样子,楞了一下,抬头问沈在新,悲鸿这是又看上什么了?
         沈在新想起他那五十个大黄鱼,说你回来的正好,徐院长商量说,想把房子抵押出去。
         陆桥山手停在饭盒上面,觉得嘴里的面有点儿噎,说这房子不是租的?怎么抵押?陆桥山有点儿恨铁不成钢,指了下抱着宣纸蹬蹬上楼的徐悲鸿,说你看你看,这哪能养的活啊,给座金山也不够他花。说完他笑了下,说你看,这年头还是画画好,来钱快呀。
         沈在新搭在沙发扶手上,说房子肯定不能抵押出去,城里那些好住处,日本人一走就给人抢光了,连个替代的地方都没有,你那里有没有钱,咱们凑凑,先给他还上。
         陆桥山原本想说话的,瞬间想起沈在新的身份,有点儿警觉,生怕他知道自己收钱的事情,借机来查他的把柄。但不说,总不好把沈在新这么干晾着。陆桥山嘴角抽了抽 ,刚要说等他表哥回来问问,他反正有钱,忽然看到外面院子给车灯照亮了一下。
         陆桥山蹭的一下蹦了起来,蹦的太快,要不是他腿脚灵敏,险些碰到,他冲沈在新笑了下,指着门说,来人了我去开门。

         外面的车门砰的一声响,隔着门就听到老董大声跟谁说这话,陆桥山一溜小跑过去,听到是老董的声音,立刻拉下脸来,把门拽开看了眼,掉头就往回走。
         楼上的徐悲鸿也听到了,赶紧从屋里出来,朝外看了一眼,见进来的只有董建昌和蔡英豪,眼睛难免暗了一点,趴在栏杆上问老董,伯陵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呀?
         老董摆了摆手,说他回来就给老蒋叫走了,不知道又有什么花花肠子,说完往屋里看了眼,问孙立人呢?老蒋也在找他。
         陆桥山有点儿没好气,憋着坏问他,为什么委座只叫了孙长官和薛长官没叫你呀?
         董建昌刚把烟点上,隔着烟看了他一眼,说他俩有家室,真要冲锋陷阵,可不他们去,难道要叫我去啊?说完看到立在门口的那两个皮箱子,一把拽住陆桥山,脸贴着人家的耳朵问,怎么回事儿?是要帮我搬家啊?
         这个距离太近,老董嘴里那口烟儿,呛的陆桥山难受,他别了下脸,说那个房间有人住了。
         老董哦了一声知道是他表哥来了。他先前对陆桥山,其实也就是拌嘴图个乐子,可出去广州这几天,倒还真有点儿想他,见他这么说,不但没恼,反倒笑起来,又往他跟前凑了凑,稍微压低了点儿声音说,大舅哥来了,咱是得挪地方,我大舅哥人呢?不给引荐引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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